一把川芎

嗯，写的时候，BGM就是这首歌。
太久没写对手戏了，是很温情的韩队和叶神，ooc都是我的吧。
新年就要到了，韩大大和叶大大开心，大家都开心。爱你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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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闻里头平时一本正经的主持人在笑，缓缓道来的话衬着煽情的背景音乐听得人有些动容：“你是否还记得，有多少年没有和家人一起过年了？你是否依旧怀念着那种温暖？今年！一定要和爱的人！一起过春节！”
叶修难得没有坐在电脑前打游戏，而是含着一根棒棒糖坐在沙发上打发时间。电视里头的主持人已经新起了一个话题，叮叮锵锵得十分热闹。他扭头朝厨房望去，隔着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只能看到影影绰绰地一个影子在走动，“滋滋”下油锅的声音偶尔传出来，激得他一哆嗦。
窗外静静飘着雪，青岛的冬天依旧那么冷。
天色渐渐暗了下来，两旁的灯渐次亮起一直延伸到路的尽头。叶修打开了客厅的灯，然后放自己在沙发上仰躺下来，还真掰起指头数了数他和韩文清到底有多少年不是在一起过的年。
那十年里，是没有机会一起过年的。
前几年忙着彼此看不顺眼，忙着战队忙着争夺冠军。后来虽然在一起了，可依旧忙这忙那操着那么多心连舒一口气都是算着时间的，实在没有时间坐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。
哪怕是自己退役而老韩仍坚持在霸图的那一年，也没能一起过年。

唯独有一年是例外。
两个人确定关系那一年，韩文清在腊月二十八那天飞到杭州，和悄悄溜出来的叶修一起下馆子吃了顿饭。
俱乐部附近已经找不太到开着的饭馆了，大家都收拾收拾拖家带口高高兴兴地回老家过年去了，只有本地人开的餐馆在这样寒冷的冬夜里还开门迎客。
上桌的饭菜很简单，外加两个玻璃杯和一瓶橙汁。
韩文清习惯性地想拿下围巾脱了大衣，叶修忙阻止他：“老韩别脱！这里可没你们那儿那么足的暖气，别感冒了。”
韩文清看着叶修递过来的碗筷沉默地接了下来，过了会儿才出声：“嗯。”
叶修反应了一会儿，笑了：“赶紧吃饭，这家的杭州菜正宗。”
一顿饭吃得静，韩文清不是个多话的男人，只是不停地给叶修夹菜。两个人喝不了酒，但总想碰个杯庆祝一下。
叶修替两个人倒上橙汁，先举杯朝着韩文清一挑眉，后者自然地跟上，杯子清脆地碰在一起，是彼此都懂的透彻。
吃完饭走出饭馆的两个人被迎头而来的寒意冷得打颤，韩文清把手上拿着的围巾给叶修系上，有力地把人抱在怀中：“新年快乐。”
隔着厚实的羽绒服，叶修也听得到，那是韩文清的心脏在有力地跳动着，砰砰砰砰。
叶修伸手回抱住他，感觉到了韩文清落在发顶上的亲吻，小心而珍重。小路上很静，不远处就是嘉世灯火通明的俱乐部大楼。两个人很少如此温情地相处，叶修轻轻地回应他，踏实而坚定：“新年快乐啊老韩。”
韩文清是连夜回的青岛，他一向克己自制，虽然战队已经放假，但作为一个负责的队长在面对自愿留下来加训的队员时，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私事干涉到全队的训练计划，所以只能匆匆而来，转眼匆匆离开，留下一个温暖的拥抱，带走一些慰藉和念想。
韩文清坐进出租车后摇下车窗和叶修告别，这个向来稳重的男人这时竟然显得有些局促，喊了一声“叶修”，叶修和他挥手，脸上的笑意似乎也感染了韩文清，男人叹了口气，嘱咐道：“照顾好自己，少抽烟。”
“知道啦，走吧。”车子往前驶去，叶修站在原地看，直到车子拐了弯。他用韩文清的围巾扎扎实实把自己的脸藏进去，只露出一双眼睛。
然后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，带着满心满意都是韩文清的气息，一步步往俱乐部走去。
当时并没有想到之后的那么些年，再也没哪一天能像那一个冬夜，窗外的风毫不留情地刮过去，可是能和爱人有一场短暂的相聚，有热茶热饭和热气腾腾的眼神和心意。就连偶尔在比赛碰头也都是匆匆擦肩而过，连一个拥抱都来不及交换。
叶修从未觉得后悔，只是会有一些遗憾，毕竟爱也总会有一些身不由己。
后来直到老韩也宣布退役，两人一起搬进了这个买来后闲置了两年的房子，才开始正式的同居生活。
从那以后便是一起过年了，转眼又是两年。如今第三个新年马上就要到了，叶修看着客厅的顶灯，突然笑了。

韩文清把菜都端上了桌，往客厅一探头没看到人。走近了才发现叶修躺在沙发上笑。
“叶修，起来吃饭。”
叶修眼前突然出现了韩文清的脸，揉了揉眼睛朝他伸出了手，“老韩，我想起那一年我们在俱乐部附近喝橙汁吃饭的事情了。”
韩文清拉着叶修的手把他拽起来。他自然也记得，两个毛头小子小心翼翼地谈恋爱，藏着炽热和雀跃的爱意，实在忍不住才坐飞机去往另一个城市见个面，可是就连这样的机会都少之又少。
那时候还是年轻气盛的韩文清也想过，人家异地恋的情侣难道也是这样的吗，也太不近人情了点吧。可堂堂霸图队长的第一次恋爱就折在了死对头嘉世队长手中了，所以没有人知道他的疑惑，也就没有人能为他解答，自然也就没人知道韩文清的小秘密。
——这位霸图队长每天晚上洗漱完都要拿出钱包，对着照片里的叶修郑重其事地道一声晚安，才能意犹未足地上床睡觉。

韩文清拉着叶修来到餐桌前，坐下吃饭。
在真正尝过之前，叶修是打死都不相信韩文清是会做饭的，而且做饭的手艺还不赖。这几年来韩文清的手艺已经深得叶修的胃，自然也深得叶修的心。日子过得挺舒心，软软的小肚腩依然坚挺着，可叶修还是有烦心的事儿，比如——
“吃完去超市买年货。”
“买包烟吧老韩！”
“不行。”
“韩文清！”
“一包棒棒糖不能再多了。”
“那我就抢遍霸图BOSS！”
“皮痒了？”
“就一根！”
“不行。再折腾亲你了啊！”
“唔……”
霸图男儿从来说干就干。